一 枕 清 宵

。ＣＰ漾冰（褚冥樣×冰炎）

。隨筆ｗ劇情勿考據ｘＤＤＤ

　　往日肅穆教堂在今日格外喜慶熱鬧，亮白牆身懸著祈福玫瑰，大鐘響盪喜悅節奏，蒼老牧師於堂中央宣讀結婚誓言。

　　新郎輕挽新娘的手，早先逗留在嘴角的微笑乍止，目光瞭向不遠處彩色窗台。

　　銀白如流的髮絲在空中飄舞，映在朝日下顯得柔和，看在眼底卻覺悲涼。

　　許久沒見，他似是消瘦不少。

　　「請新人互換戒指……新郎、新郎！」

　　「呃、不好意思，我走神了。」褚冥漾轉身看向伴侶，將婚戒套至玉蔥，底下歡呼一陣。

　　一回頭，窗台半個人影也不剩，徒留一片玫瑰花瓣飄至身前。

　　許是一個念想，褚冥漾伸手接過花瓣，如畫的通用語隨著咒語發動逐漸消逝。

　　簡短淺白，一如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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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承認開始是個報復，在知道直屬是精靈時擬了騙局，甚至不惜和安地爾聯手。

　　但不知誰先承誰的局，隨著時光盡付作他倆的情，由刻骨之恨化作銘心的愛。

　　縱有諸多前仇，早隨洪流逝去。

　　初生的愛戀總是熾熱，遍及遼原，他們忙著計畫十年二十年後的未來，卻沒轉身顧慮一切。

　　公主和王子的美好結局只出現在童話，世間再熱烈的愛歷經浮沉也成平凡。

　　何況他們。

　　流淌於身體那單純不過的血緣也是問題，社會對於同性的認同也是阻礙，一早醒來面對一片荊棘每每讓他撐不過，一路走來嗑嗑撞撞讓他們倆都不好過。

　　但到底咬牙也過了那麼多載。

　　就在褚冥漾準備好所有，向父母坦承出櫃一事帶來的影響和對策後，他終於踏出這一步。

　　但甫會飛行的雛鳥一離巢不出幾尺就立刻墜落了。

　　他從未想過舊時代老梗又狗血的種族問題會出現在他家。

　　「他是男的，而且、是冰牙精靈？」媽媽隱忍著不滿與失望，眸中歧視和憤慨不明而喻。

　　緊接父親嚴厲吼罵如海水倒灌似地湧回耳口，「讓你上那種特殊學校小子你好樣的給我出櫃！」

　　「他要是敢進家門，我打斷你們的腿！」

　　要能輕易放下，談何不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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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天地雖大，卻狹窄的容不下兩人。

　　他該對冰炎從何說起？兩人文化背景差得天南地北，他的難處在他那兒不過是件平凡事，冰牙都沒反對他倆了，妖師這麻煩就這麼多。

　　最後，他只是淡淡說了一句，就此跑回原世界定居，逃避似的不見，只偶爾和守世界有任務往來。

　　「我想我們，錯了。」

　　錯在生不逢時，不僅現今，一如可預的未來。

　　過了幾年，褚冥漾依照父母的期待，和交往若干年的女友，結了婚。

　　表面上的放下和心底的不捨、眷戀，困擾著他，他沒有忘記過冰炎，那銀色身影也偶而出現在他附近，但依舊在他發現時離開。

　　逗玩剛出生的嬰兒，他想起他和冰炎預織的將來，應該、也有這麼可愛的孩子吧。

　　也許，是真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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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許多年流逝，冰炎再沒出現在他面前，褚冥漾知道他也在逃避，他有的是能力能讓他察覺不出他的存在。

　　可這麼多年後，他想他，幾乎到瘋狂的地步。

　　狂到走在路上看見染銀髮的青年都會追上去，卻發現、他追不上了。

　　拖著年老多病的身軀，他跟不上了。

　　從前風度翩翩的少年到如今佝僂的耳順老翁，他老了，隨著那段埋葬的往事，一同墜落在時光。

　　手中懷抱的孩子是他的孫女，正如萌芽的新生，他想她有的是青春能夠揮霍。

　　孩子指著他掌中的懷表，用著奶氣的聲音詢問：「爺爺，這是什麼？」

　　「懷錶。」金屬錶面反射外頭曙光，耀眼得讓褚冥漾一頓，「爺爺很愛的人送的。」

　　「像愛熊寶寶一樣嗎？」女孩天真的比擬。

　　褚冥樣抱著孫女，闔上雙眸，像是沒了發條，動也不動。

　　活潑的孩子被安靜的氛圍惹得煩躁，身子扭來扭去，直到他聽見爺爺一句低不可聞，近似低語的話，「很愛、很愛。」

　　即使愛的天荒地老，卻也等不到地老天荒的那天。

ＦＩＮ、

其實褚公和阿冰部會有小孩的你造嗎２３３３３３３３３３